TG:战场外的认知战亲俄机器人数字占领用Telegram瞄准乌东（二）

　　俄乌之间的战争，不仅在战场上非常胶着，同时在看不见的战场上也进行着惨烈的厮杀，比如信息和文化领域。

　　至少在西方国家看来，俄罗斯方面正在发动一场，利用社交媒体向东乌地区灌输对俄罗斯感激和忠诚的信息。与此同时，这些信息试图削弱乌克兰和乌克兰政府，并引发人们对乌克兰的政策的不满。作为东欧最受欢迎的数字平台，Telegram已成为俄罗斯影响当地乌克兰民众观念和观点的核心。

　　日前，美国智库“大西洋理事会”发布了《数字占领：“亲俄机器人”在网络上利用Telegram瞄准乌东领土》（《Digital occupation: Pro-Russian bot networks target Ukraine’s occupied territories on Telegram》）的报告。翻译该文，不代表认可该智库的结论，但是可以有助于对于当代认知战的了解。整个报告多达10000余字，将分为三部分发布。翻译能力不足，见谅见谅！！！

　　这些账号的主要特点是其以叙事为主导的信息传递。这些叙事旨在宣扬一个统一的讯息：强大而成功的俄罗斯与腐败的乌克兰，后者已经忘记了被占领地区的人民。与社交媒体机器人有时会利用大型语言模型 (LLM) 在评论区与真实用户进行意识形态辩论不同，这些机器人通过孤立的、个人的评论来传播预先设定的叙事，这些评论不会与其他评论者互动。这样做的目的是精心策划和塑造普遍共识的表象，同时避免引发其他评论者的反驳。

　　在发布时，通过相同的消息自动识别机器人变得越来越困难；LLM通常用于重写单个消息并将其转换为数百个独特的变体。尽管如此，核心思想和叙述仍然保持不变，并且这些消息通常重复相同的模式，从而可以识别和跟踪一般的发帖趋势。

　　在被占领土的频道中，机器人留下的316000条评论中，约有三分之一（106598 条）是独一无二的。

　　使用LLM重写评论以使其独一无二有时会对机器人操作员不利，因为生成式人工智能有时会犯错误，导致不寻常的措辞，如下表所示。

　　虽然表面上看，许多评论都是完整的句子，语法也说得通，但它们的上下文往往很荒谬，甚至很能说明问题，因为一些评论无意中变成了反俄言论。与此同时，其他评论对人类读者来说几乎毫无意义，只是一些稍微有条理的杂乱词语，缺乏凝聚力。虽然一些错误和不一致之处可以归咎于语言障碍，但明显的语法错误和意义上的错误表明这些评论很可能不是由人类做出的，而这些错误更像是从未校对过的机器错误解释。有时，这些评论会推广同一个链接，指向俄罗斯媒体中有利于俄罗斯的文章或重申俄罗斯的宣传。在评论中重复这些链接很可能是为了提高文章的曝光率，并将用户重定向到流行的俄罗斯在线新闻媒体，如《消息报》、俄新社或RBK。值得注意的是，大量评论也被重定向到《》的文章，可能试图通过加入西方主流来源来增加评论本身的有效性。

　　图表显示了已识别机器人评论中链接的前十个网站。（来源：OpenMinds；Telegram）

　　亲俄宣传叙述范围从对该国领导层、经济或军队的普遍赞扬，到有关特定政治家或政党所取得的进步的更为本地化的信息。

　　这一类别大致可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各种Telegram频道中普遍存在的亲政府内容，包括对普京的支持、对俄罗斯军队的钦佩、关于民族团结的讨论，以及提及俄罗斯与印度和非洲等国的牢固外交关系。第二类则更具体，针对被占领土，关注当地问题，包括基础设施修复、医疗获取、重建工作、地方政府工作、移动网络质量以及对宵禁的支持。这些叙述旨在描绘俄罗斯控制下的生活正在改善，并强调国家对该地区人民的积极援助。

　　当从所有评论中分离出亲俄言论的份额时，这些账户在被占领土频道中推广此类信息的频率几乎是机器人账户也活跃的其他频道的两倍。

　　这张图表显示了亲俄信息在被占领土频道和其他活跃频道上的比例。（来源：OpenMinds；Telegram）

　　亲俄评论与其他类型评论的随时间的变化，比例不一。2024年3月和4月，机器人大幅增加了对乌东生活各个方面进行正面吹捧的留言数量。相比之下，俄罗斯境内其他Telegram频道上宣传正面信息的宣传比例也有所增加，但增幅不及前者。

　　该图表显示了被占领土频道与其他频道中亲俄帖子的动态对比。（来源：OpenMinds；Telegram）

　　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之一，可以归咎于一组专门针对被占领土并宣扬亲俄言论的账号。这组账号在下图中清晰可见，聚集在右上象限，其特点是被占领土频道的评论占比很高，并且正面的亲俄宣传内容占比也较大。这些机器人主要活跃在被占领土，其评论主要集中在亲俄宣传上。

　　该图表展示了临时占领区（TOT）频道中含有亲俄信息的机器人账户集群情况。（来源：OpenMinds；Telegram）

　　那些宣扬亲俄言论的账号与该机器人网络的其他账号有一个共同的关键特征：大量旨在抹黑泽连斯基的评论。但总体而言，他们的信息更侧重于亲俄宣传，而非明确的反乌言论。

　　随着这群新机器人的出现，从2024年4月初开始，新的主题开始以协调的方式出现。一些反复出现的主题包括恢复水、电和燃气服务，以及基础设施的修复和升级，以及为当地居民创造就业机会。

　　一组图表展示了机器人账户每日发布的20条亲俄言论的动态。（来源：OpenMinds；Telegram）

　　亲俄言论种类繁多，而反乌言论则集中在几个关键主题上。近五万条评论（几乎每六条评论中就有一条）提到了泽连斯基，使用了俄罗斯宣传的典型叙事手法，从人身攻击、指控腐败或吸毒，到声称泽连斯基为私生子或。

　　除了泽连斯基之外，反乌克兰言论还助长了更广泛的敌对叙事，最明显的是指责纳粹主义和极端乌克兰民族主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特定叙事的出现频率逐渐下降，这表明信息传递的重点发生了转变，或者有效性有所下降。

　　该图表显示了机器人账户每日评论数量的动态，这些账户宣扬指责乌克兰纳粹意识形态的言论。（来源：OpenMinds；Telegram）

　　、炮击平民和蓄意挑衅的指控也很常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使乌克兰领导层失去合法性，并将战争的责任推到乌克兰的行为上。

　　与此同时，反西方信息的目标对象广泛，既包括西方，也包括美国和英国等特定国家。机器人频繁指责西方政府为自身利益而加剧战争，他们通过出售武器牟利，同时牺牲乌克兰人民的生命。北约被描绘成一个敌对集团，而像英国前首相鲍里斯·约翰逊这样的政客或像埃隆·马斯克这样的人物则被提及，以强化西方而非俄罗斯才是真正侵略者的观点。这些叙事共同塑造了乌克兰是鲁莽代理人、西方是玩世不恭的傀儡操纵者的双重形象。

　　检查机器人生成的评论中提及最频繁的名字，可以发现一个清晰的模式。除了泽连斯基和普京之外，大多数提及的都是俄罗斯视为对手的外国政客。美国前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约翰逊、美国前总统乔·拜登和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等人物经常出现，通常是在指责西方升级战争或利用战争谋取地缘政治或经济利益的背景下。

　　这张图表展示了机器人评论中被提及次数最多的十大公众人物。（来源：OpenMinds；Telegram）

　　提及斯捷潘·班德拉 (Stepan Bandera) 等历史或意识形态人物也很常见，通常用于强化关于乌克兰民族主义或纳粹主义的叙事。与此同时，像米哈伊洛·波多利亚克 (Mykhailo Podolyak) 或奥列克西·达尼洛夫 (Oleksiy Danilov) 这样的乌克兰官员也被视为机器人诬陷的欺骗性或极端主义政权的代表。总体而言，这些名字的突出性凸显了机器人如何利用可识别的人物来个性化叙事，并增强与更广泛宣传主题的情感联系，因为这些来自现任乌克兰总统政府的个人和人物可能被视为敌对实体或更大社会问题的象征。

　　相比之下，亲俄宣传则远没有那么个性化。除了普京这个显著的例外——他的领导力、稳定以及对被占领土的支持在评论中不断受到赞扬——这类信息很少围绕具体个人展开。相反，它倾向于强调机构、基础设施，或诸如国家实力和团结之类的抽象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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